紅樓夢郵票發(fā)行過程始末 |
定由戴敦邦先生擔綱全新創(chuàng)作這套郵票。戴敦邦先生是江蘇丹徒人,不僅對紅樓故事稔熟于心,創(chuàng)作紅樓人物更是心閑手敏。先生筆墨雄勁豪放,形象生動傳神,畫風雅俗共賞,是目前在世的畫紅樓夢的藝術家中最資深的一位。先生從藝數十年,大筆如椽,僅《紅夢樓》全冊(一百二十回)就創(chuàng)作過不下三回(不包括單幅和白描),所繪作品千幅有余。巧合的是,先生的藝術生命同樣扎根于上海,作品有很深的海派文化的烙印。
如今,先生已近八十高齡,并患有眼疾,談及此次合作仍興意盎然,不過言談之間,先生提及了三十年前參與郵票設計的一段遺憾。 三十余載郵票情,《牡丹亭》中留遺憾 戴敦邦先生和郵票的緣分也很深,曾創(chuàng)作了《中國古典文學名著——<牡丹亭>》和《民間傳說——許仙與白娘子》兩套郵票,其中《牡丹亭》發(fā)行于1984年,距今已過去了整整三十年。 據戴敦邦先生介紹,當年在創(chuàng)作《牡丹亭》時,共繪制了六幅作品,分別是《閨塾》、《游園》、《驚夢》、《寫真》、《冥判》和《婚走》。其中,《冥判》一枚畫面相當精彩,先生大力刻畫了胡判官與杜麗娘之間的矛盾沖突,用色大膽鮮艷,是整套郵票的點睛之筆。因為這一枚在整個故事中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(如果沒有“冥判”就沒有杜麗娘和柳夢梅的“婚走”),更重要的是,湯顯祖借助胡判官這一形象,批判了明朝官官相護的社會現實,先生希望把這種情緒通過畫面表達出來。只可惜在發(fā)行時,當時的郵電部郵票發(fā)行部門擔心有宣揚封建迷信之嫌,去掉了這一枚,令先生一度引以為憾。 《中國古典文學名著——<牡丹亭>》特種郵票原方案,含《冥判》
這套郵票的邊飾設計,也讓先生感到十全九美。去除《冥判》之后的《牡丹亭》缺乏亮色,整體色調陰郁、沉悶,顯得過于悲傷,藍色的邊框更是加重了這種氣氛。先生認為,《牡丹亭》是一出典型的悲喜劇,畫面里應該有一些明艷的色彩加以點綴。郵票小型張《游園》是先生精心創(chuàng)作的一幅作品,意圖還原“原來姹紫嫣紅開遍,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。良辰美景奈何天,賞心樂事誰家院”的情境,以及杜麗娘有感韶華易逝的苦悶情緒,被拘囿在9cm*6cm的齒孔范圍內,在先生看來同樣令郵票畫面減色不少。 |